歧路身林The body of Forking Paths  多線交錯的回家之路
文/ Vong Iug Chang 圖/Miru Xiumuyi提供、蔡宗昇
「我喜歡波赫士寫的〈歧路花園〉,它讓我感到生命中每一條路都朝向不同的可能,各自發展,沒有對錯。」 古羅文君(Miru Xiumuyi)是新竹的泰雅族人,父親是來自中國湖南省的軍官,母親則是位小學老師,以及泰雅風情舞蹈團與稻草人舞團的創立者。自小都在臺南生活、成長的古羅文君,因就讀小學時政府推行國語政策,所以古羅文君習慣說國語,國文成績也相當優異。2001年政黨輪替後,教育部開始推動母語政策,古羅文君漸漸受到質疑,「你不會講臺語,怎麼會是臺灣人?」然而,當他回到山上,村長卻要他學泰雅族語。 其實,古羅文君在年少時對日本流行文化相當著迷,於是努力精進日語,也和外婆以日語溝通。但面對語言與名字的交錯,古羅文君心底明白,自己的母語可以是任何語言。 古羅文君在進入舞蹈圈後,才將母親古秋妹的姓氏冠在名字上,「很多人以為我冠夫姓,叫我古太太,但我很樂意讓大家發現『原住民就在你身邊』。」古羅文君笑著分享,「我之所以沒有直接改用泰雅族名,是因為我的泰雅語不夠好。」古羅文君幫自己取的族語名字Miru,在泰雅語中指的是「書寫」,而Miru也是日文「看」的發音。因此,「觀看」和「書寫」便成了古羅文君往後的創作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