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ewen a ta:in tawtawazay
豆宜臻
1993年生於苗栗
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碩士
2020年Pulima藝術獎「視覺藝術獎」得主
全心投入族群文化學習

 

我是豆宜臻、hewen a ta:in tawtawazay,苗栗賽夏族人,我的族名花了兩年(2018-2020)的時間找回來。媽媽是客家人,爸爸來自苗栗南庄kaehkaeh’oe’an(八卦力部落)。我自高中到臺北求學,目前因工作旅居臺北,我總自稱是半路被祖靈認出的賽夏孩子。小時候對族群文化不熟悉,也沒有族群意識,直到離開家鄉因身邊同儕的提問,才覺察到一些根本問題──賽夏是什麼族群?我的祖先從哪來?而我又是誰?進而發展出創作計畫《lohizaw越山:重返賽夏遷移路徑》,以追尋家族故事為開端,進入苗栗南庄與獅潭淺山地帶找尋過往祖先走過的遷移路徑,是個不斷找脈絡的過程。目前持續努力學習族語、賽夏編織,以及參與族群文化事務。

收到能到阿美族部落學習的邀請非常興奮,一直以來我對於原住民議題或文化的認識大多來自文獻、展演活動、研討會等,很少有機會可以到其他部落深入了解;也因自己投入文化學習,更好奇其他族群面對類似課題的處理方式是什麼?過去我曾接觸排灣族新香蘭部落,當時因個人創作到部落交流,認識在地青年和青年會,賽夏沒有階級制度,所以青年會制度讓我思考不同族群的運作脈絡,進而了解不同的民族性與文化發展。對我而言,更能建構對自我的認知。

製陶,剛好是目前在心中悄悄浮現對族群文化的疑問,因近期關注賽夏與考古的關係,發現過去從未聽過老人家提及賽夏有製陶技術,也未有相關陶製品的古物或考古遺跡。過去賽夏經常使用的生活器皿大多是植物製成,例如竹杯、竹碗、木碗,或是以葉子包裝,祭器也大多是竹製品。近代由於賽夏漢化較早,透過貿易交換取得外來的陶製品、金屬製品也相對容易,因此我對賽夏製陶的理解少之又少,甚至我們的族語沒有「陶土」這個詞。這是否跟我們居住環境沒有適合製陶的土質有關?或是過去曾有製陶技術,只是近代失傳?這些是我心中的提問,有待未來能步步找到解答。

我非常期待這趟旅程,不僅是學習阿美製陶,也是很好的機會了解阿美族文化、知識與族群智慧,以及對花蓮光復的認識,因為過往只是到這裡觀光,對這裡的想像非常淺薄。另一方面,我對阿美族的野菜知識也非常好奇,這幾年進入山林走訪,對山林環境的知識正慢慢建構中,期待能一窺阿美族的山林文化、植物運用,乃至生活價值觀。能一探部落當地青年的發展,甚至有機會進一步了解部落的發展現況、當前所面臨的課題,這些參照都值得學習與反思。總之,面對一切新的事物,我抱持開放與期待的心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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