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door Yeh/阿多
臺灣漫畫家
漫畫單行本《一起走 taskun mudaan》作者
喜歡看動漫與紀錄片
碰到不熟悉的議題會埋頭狂找文獻資料
外表看似俠女風格,性格卻是個鄰家女孩

 

在臺北成長過程,我的國小同學、過去打工的同事是原住民,這個身分他們如果不開口說,其實我也不會知道。而近年自身關注議題轉為國家之生成後,為了探詢傳統領域議題,開始接觸凱道上的原住民族倡議團體,也把其中事件畫成短篇,刊登在漫畫雜誌《CCC創作集》。我在此議題看到過去未曾發現的原住民組成差異,或許我以前接觸的原住民都偏向早已在都市扎根兩、三代的類型,言談間較少談論原住民相關議題,也較不會在初識的一時半刻提起該身份。即使我不能確認這是刻意的,或是因他們沒有被灌輸這類觀念,在我更深入挖掘後,自然而然了解這是有其因果的──原住民長期被刻意區別、輕忽與歧視的歷史,還有刻板印象的外表性格、加分政策、獵槍管制,以及族語認證爭議。這些近代形成的國家概念為濫觴,後到的家僕顯然沒有納入原來住在這裡的主人們,儘管他們一直都在這生長著自己的文化。

在這之後,我前往布農族部落學習當地傳統文化、參與地方創生計畫,畫成漫畫單行本《taskun mudaan》,體驗到原住民的性格與我認識的大眾並沒有什麼不同,是歷史環境讓原住民彷彿必須有個性以符合形象,這樣的情況還真不少。我心目中的原住民是一個本來有芯又有根的族群,卻又被現代進程撕裂得支離破碎,只能慢慢找回家的路。就算這樣,我還是選擇形容他們是「山的主人」,因為這融合過去的事實,也是加進我期許未來的結果。

過去我從來沒接觸過平埔族群,在我看來是比其他原本被分類為高砂族的原住民更為神祕的族群。第一次對平埔族群有興趣,是由於某親戚提過我的曾祖母是平埔族群的孤兒,但這一來不可考,二來在親戚間也只當軼事,沒有再追究。這樣一回憶,或許不是沒有接觸過呢,或許我根本是平埔族群的一小分子,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。過去對平埔族群的認識僅在教科書與街道正名的粗淺程度,只有近年開始查閱歷史資料,才知道當時許多的「番婦」,常常在重要談判與會議場合擔任翻譯職務。

每一次能夠參與原住民族的文化之旅,對我來說都是難能可貴。這次是去從來沒經驗過的領域,地理上與文化上皆然,非常期待能認識平埔族群傳統習俗的智慧。不過我最期待見到的,其實是現在的平埔族群後代,如何想辦法把過去祖先的文化保存下來,並留下更多臺灣人可傳承的共同記憶拼圖。

 

 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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